人生似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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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黄]春日宴(下)

好看

白色草莓熊:



春日宴(上)请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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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



雨水势大的一天,叶修收到了一封来自临安的信,苏沐橙在信中问及他是否安好又提及嘉世内乱现状,末了信尾一再催促他速回余都。

叶修缄默着将信折下收起。

此时黄少天刚戴着雨蓑草帽踏着青板归来,高高束成的马尾末梢被润湿泅染,几缕颜色偏淡的发丝黏贴在脸颊边、月白色的衣领里。



他喜爱蓟州的景致人土,天天到处摸狗折花,停留短短一周,已是把城中大小比武场的人给赢尽了,处处留下剑圣之名;城中小女儿家亦多爱他外来少年郎面貌昳丽俊美无俦,每日客居的庭院门前都有不知多少的花枝抛下,可谓是声名鹊起、好不风流。

叶修笑他是小孩儿心性,看着什么好看好玩儿的就赖着不逛尽不肯走了。


他坐在榻上道:“其实蓟州三月有什么好看的,你要五月来才更好,南湖初水,小杓分江,还会有遍野烂漫的山花。”

黄少天眼睛倏尔一亮,啧啧称奇,“老叶,你怎知道这些的?”

叶修吸着烟,告知他自己本就是国府顺天人士,自小在这里长大。十四岁那年愤然离家,只携了一只软包袱一柄长枪便轻飘飘下了临安孤身闯荡。
一别重回故土,不想时过境迁,竟已又是十四载。

黄少天在窗榻坐下擦拭着佩剑冰雨,对面铜镜映射出他剑身点点银芒。

他有点想问那你为何离家,又料想他人百态杂陈隐事难以开口,坐立不安。

叶修倒是无甚在意,平静接着道:“当年离家也无什么曲折缘由,只是家中老父望我勤恳念书光宗耀祖,然而哥哥我根本不是状元及第的那块料,所以,就只能无缘子承父业荣华富贵咯!”

黄少天哇了一声,道:“那老叶你且不是只是因为不想念书就跑出来啦?”

“有何不可?”叶修反问。

黄少天垂首一想亦觉得不无道理,要是他父母也掬着他整日在学堂,他定然也是不干的。只是到底有点悻悻,问叶修:“那你既已回乡,每日只和我…我厮混无妨?不用回家么,老叶你要是为难的话,大可直说啊。”

叶修摆摆手,奇道:“哦,少天儿你也知道我和你是每日厮混?”

黄少天嘿嘿一笑,也不再言,剑也不拭了,从窗榻一跃跳下。

他抬起尖瘦的下巴,眼也不眨的扬剑道:“那不回去便不回去啦!回家念书倒真不如和我每日比剑来得爽快,是不是?我说老叶,你也不必烦恼以后,放心,你只管和我去浪迹天涯!”

这话说的真是不羁飒爽豪气冲天。

叶修也撑不住笑了,轻轻叹道:

“好,浪迹天涯。”







05



待至三月底,黄少天终是连城里最后一家有武行的镖局打败,再挑下去估计就只还剩那街角比武招亲的鳏夫孤女幸免于难。叶修琢磨着再任由黄少天肆意跋扈下去实在不成样子,便提议启程西行。

黄少天自然应允,只说想再呆一个晚上看看蓟州的花灯夜会。

叶修调笑说剑圣这是凡心懵动了,黄少天斜睨一眼,难得没恼。流露出一点既狡黠又不可名状的神色,他道:“老叶,难道你又与姑娘家逛过灯会,点过河灯么?”

叶修自十六岁入嘉世便是四方征战一杆戟枪威名赫赫煞尽敌仇的斗神,哪有时间风花雪月看灯赏月,了不起在元宵中秋之际会用橘子皮南瓜壳之类给苏沐橙点一支蜡烛做个简易小灯,丑得天怒人怨,惹得尚且年幼的临安佳人不满哇哇大哭。


于是他也微微皱眉,不好作答。

黄少天见状果然如此,便蹦到他耳旁,像一阵轻风刮过

“正好我也没有,那晚上不如我们一同去放花灯吧。”他声音是纯正的少年清朗,此刻却莫名带了一点黏,像是沾满木犀花香的糖糕。


带点期待和一点害羞的眼睛看过来,流转明亮




叶修盯着看了会,直觉胸口莫名热热的。






是夜




果然城中不少的男女老少此刻都脱下劳作的衣服,穿戴一新提着彩灯在炫目的烟火下欢聚。


陌生又熟悉的欢声笑语,熙来攘往。


叶修撑着赤黑伞,身着一件缁色长衣,只在衣襟袖口以褐彤色线有些许点缀,全身玄色几乎与黑夜融为一体。

他在河边杨柳丝绦桥下一个幽静角落处寻到了黄少天,远处河面铺满了灯火,甚为唯美壮观。


黄少天仍是一身蓝色衣裳,只是少见的将发带从水色换为绛红色,丝丝流苏夹杂在被吹起的头发间,随风洒脱飘扬煞是好看。

他手里捧着一只小小的河灯,微弱的火苗仿佛随时都要熄灭了似的,和河中那些讲究漂亮的河灯比起来实在是太不起眼了。

叶修知他性子张扬活泼,原估摸买不到顶出彩第一的灯不罢休,此时便有些惊讶,接过那盏微小的河灯,看着黄少天,眼中带着柔和的笑意:

“少天儿怎么不买盏大的?”

黄少天摇头晃脑,浮现一丝得意之色:“灯又不在于大小,只要心愿实现便好。”

叶修一瞅果然在灯中花瓣下密密麻麻写着两行字,只是因为字迹太小而模糊不清。

他挪揄着:“那就更得买盏大的了,不然以少天许下心愿的字数怕是不够噢……”


黄少天果然被逗的一炸,抢回河灯作势要踢他,叶修伏下身,两人便距离极近。




近在咫尺,呼吸缠绵




叶修挂着笑,正色道:“少天,我……”




远方夜幕中盛大的烟花合时宜的盛开,宣告着灯会高潮的花火流光溢彩美不胜收。绚烂妍丽的五彩花朵包围下,一簇簇耀眼的红色烟火在空中盛开。




在喧嚣的各种背景下




黄少天打断了他,他睫尾颤颤,


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在叶修唇上。




一盏河灯被珍而重之地放入水里


叶修觉得像是过往摸爬滚打杀伐怒战的十载人生突然被另一种温暖的东西填满


他此生本无悔



但哪怕他在过去数年中战胜了一百次敌仇,被冠以一千次斗神的赞誉

好像都不及这一个轻飘飘的吻来得欢愉








06

灯节结束,他们便踏上了往西的路程。

蓟州以西北走,沿路打马出了桑门关,所到之处便不如中原繁华多金,但戈壁草原和远在天边的雪山白云又是另一种北国风光。
豪阔的老爷住着镶着卷毛宝石的大帐,普通人家和牧民赶着成群牛羊,草原上奔放美丽的姑娘看着叶修和黄少天这两个骑着马明显来自南方的俊俏外乡人,还会直接上前用不怎么纯熟的汉话大胆的向叶修问道“外乡人,你有妻子麽!”

黄少天还来不及说话,叶修倒是在长袖掩映下牵住着黄少天的手。

他微微欠身,笑着道:“我已经有妻子啦!他已经永远占据在我的心里了。”

不是平日里没正形的戏谑口吻,还不要脸说得颇为大声。

于是姑娘们遗憾的噘嘴,几个扎着两个辫子的女孩红扑扑的脸蛋上露出羞涩的笑容,随即将自己手腕上缠绕的彩色丝带取下,扔在叶修的怀里然后“哄”的一下又笑嘻嘻跑开。

黄少天黑着脸,本想抽剑怒道“谁是你的妻子啊!”,但被叶修含情带笑的黑色眼眸看过来时,口中几百句骂词就像是被文火煨软炖烂吐不出来,只能嗔怒着扭头。


夜里万里苍穹,繁星熠熠。
他们住在山脚下的帐篷远离牧民人群,仿佛天地只有你我二人,不分彼此。




暖帐情热,叶修餍足地单手撑在床间好奇问道:“少天儿那日在河灯上写下了什么?”


黄少天浑身酸痛,连脚腕都带着印子,头埋在柔软的毛毯里正恼怒着不想说话理他。


叶修失笑转身抱紧了他,一连串耳语不提。






半响,寂静的夜里才传来黄少天略为羞恼低不可闻沙哑的声音:






“……白首不相离,岁岁常相见。”















于是老王出场没用了


苏妹子写信没用了


酝酿了很久的反派没用了


发现下不了手虐不起来


就平平淡淡才是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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